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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们走吧,"聂无伤扭过头,看着地面,"如果没有我,你们还有机会逃生."
她低着头,不敢抬头看一眼.此时此刻,聂无伤的心中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悲凉.当年,她逃离天极的时候,还以为俺会丧生于南海之中,自暴自弃,只求有生之年能尝到自在的滋味.后来,在云中遇到陌天歌,坚定了问道之心,终于成为一个正常的人.如果可以,她不求长生,不求飞升,只要痛痛快快活得像个人.可她知道,师父不会放过她的,在师父眼中,逃离他的身边,就是背叛他,何况还偷走了他那么多的宝物.他一定会抓住她,惩罚她的背叛,就像大肚子一样……
其实,她记得母亲是何样子.她生下来的时候,师父在闭关,出关之时,她已经三岁了.那个时候,懵懂无知的她并不知道俺的幸福是那样虚假,直到有一天,师父出现,大肚子突然消失了.
她记得,这些事,她一直记得.师父杀了大肚子之后,没有杀她,但也没有管她.她不知道死亡是何,当然也不知道大肚子亲永远回不来了.她哭了整整一天,后来,饿得受不了了,就俺找吃的.许多天后,师父又出现了,看到她还活着,才将她带回洞府.
这些事,她一直不敢回想,就假装俺忘了.
对师父来说,她是背叛的证据,她活着,只能卑微地活在他身边,让他报复大肚子亲当年的背叛.
耳边忽然传来尖锐的响声,她从回忆中回过神,一转头,却看到景行止正驭剑削向石壁.
"干何?"
景行止瞟了她一眼:"当然是逃命了."
啊?她愣住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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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行止没看她,专注地削着石壁,嘴里嘀咕:"我可没有把牺牲同伴的习惯……"
一旁的秦羲亦召出三阳真火剑,向她微微笑道:"聂道友,对令师来说,我是必杀之人,他同样不会放过我的."说罢,三阳真火剑亦削向石壁.
剩下陌天歌,拍了拍她的肩,没说话,也去帮忙了.
聂无伤愣愣地看着他们,渐渐地,眼角潮润.
"还愣着干何?快来帮忙"景行止叫道.
她笑,抹掉眼角的潮痕,走了上去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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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人一齐动手,岩壁飞快地被打出一个洞.不多时,已经打出了长长的一条通道.
打着打着,秦羲忽然停下:"不对."
见他神喝酒凝重,陌天歌不解:"怎么了?"